第34章 模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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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婆婆,就送到这里了。”

刚给墨轩包扎完,她就立即把神婆送了回来。

显然是特意阻止墨轩询问关于亡者的事情。

“好,你们是个好孩子。”神婆的眼中充斥着怜爱,想抚摸一下这个小小年纪就游走江湖的女孩。

夏夜面容似乎有所顾虑,思索一番还是说:“婆婆,要是,您真的能让我们见到死去的人,希望您不要告诉他。”

神婆似乎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忧伤,在确认她是认真的说之后,应道:“好,老身不告诉他。”

听到回答的夏夜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
“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
“好,慢点走,慢点走…”

夏夜离开一段时间后,神婆来到长木桌旁,伸出一只削瘦纤长的手,手尖轻轻的点在阴阳图上。

须臾间,八卦图的阴阳逆转,周围的空气掀起了一阵罡风,环形转动,神婆再一挥手,整个结果展现在了她的面前。

“艮。”

神婆滞了目光,眼前卦象呈现的景象让她紧绷了神经。

她忙不迭借着梯子爬上书架,抽出一本古老却很崭新的书。

抚开书上的微尘,熟练的翻开一页,一段古老的文字映入眼帘。

“没想到竟是这样…”

没想到,这个世界的「可能节点」就这样出现了。

“佋越这么多年,终于等来了这一天。”

神婆掀开巫帽,一张苍老布满皱褶的脸映在烛火之下,浑浊的眼睛中乍现一丝光明。

她张开双臂,要迎接这个国家的希望。

……

自夏夜送神婆回来之后,再没对墨轩说过一句话。

其实这本来就是夏夜和墨轩的相处常态。

两个人,除了平时任务信息共享,几乎没有任何话题。这一直以来都是墨轩羡慕叶璃的原因。

因为家族的原因,他对这些从来就没有接触过,实际上他是不擅长交流,而不是像叶璃说的那样是因为高冷。

他有时候很怀念从前的夏夜时不时跟自己搭话,而自己听着她说话,就会莫名有一种满足感。

“夏夜,你,为什么最近一直在阻挠墨羽呢?”

“我不想这样。”

墨轩的心似乎被蛰了一下。

接近模棱两可的回答。

气氛再次陷入沉默死循环。

对了,之前叶璃是怎么对他说的来着?

——“墨轩啊,这些只是基础,等你们把这些基础弄好,接下来才有戏份。”

——“比如‘天气怎么样啊?’或者‘你今天开不开心啊’之类的。”

建立基础吗?仅仅是这样而已吗?

“夏夜。”

他意识到自己的嘴唇有些干涩。

夏夜没有理他,但是步子似乎慢了一点,好像在认真听他说些什么。

“天气,怎么样?”

他没有得到回答,只是隐隐觉得夏夜加快了步伐。

叶璃骗他。

还是说他哪一步做错了。

他顿了步,忐忑让他再也没有勇气迈出下一步,而走在前方的夏夜也没有回头和慢下来的意思。

他们是渐行渐远的两人。

不会再有更进一步的结果。

殊不知,夏夜却是落荒而逃。

天气…难道墨轩是在问那件事吗?难道他还在意着那件事?

“天气”两字及刚才心头的顾及让她联想起了初见墨轩的场景。

赤火硝烟,熯天炽地。

府邸被一场战争的大火吞噬。夺命带血的刀枪七零八落地铺在地上,人们绝望的嘶喊、痛苦的脸庞依旧记忆犹新。

原该壁垒森严的大堂破烂不堪,正中央跪着一个人,几十支灵箭贯穿了他的身体。而有一个人站在他的身前。

那个人就是墨轩。

那天去万府时万继崆给她的幻境里就是这样的场景。

其中,她看见了更多关于他的。

她曾记得墨轩后来跟他们一起收集地图时说过路人对他的评价:“他们说我是个怪人。”

“说没有人会像我这样的。”

他在人间格格不入。

直到那天才发现,一直作为秘密武器培养的他到底与人间究竟有什么不一样。

从出生那天就已经不能与正常人等同了。

于是她迅速从万继崆制造的幻境中清醒了。夏夜这么快清醒让万继崆大吃一惊。

“你怎么可能出来这么快!就连那老家伙造出来的东西都没有…”

在愤怒的同时,她大抵内心对这个万继崆生出了怜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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