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 还没写完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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稍晚些的薄暮时分,当条野回来与两人会和的时候,发现末广和甘茶正在之前路过一回的商业街路口,仔细地看着张贴在那里的巨幅海报。

“怎么,有什么发现吗?”

条野走了过去。

“嗯。”

甘茶作为新人是很谦逊的,她只是礼貌地向条野打了个招呼,若非必要并不插话。而末广的习惯则是先说结论。他点头回答道,“六点半广播电台有木偶剧团的专题节目。”

条野:“……”

谁在乎这个。

不过虽然心里这么吐槽,但条野当然是明白的,是他们两人方才发现了这个剧团有所异常,才会投以关注。

现在已过六点,在条野的建议下,三人没有回基地,而是找了一家能提供收音机的旧式咖啡厅走了进去。

挑选了一张有所隔挡、较为清净的角落里的方桌,点过单等待的时候,甘茶拿起侍应生送来的收音机扭开调台,而条野说起了刚刚追捕骑士的经过。

“面对猫的时候还看不出来。不过一旦奔跑起来,那位白马骑士简直就像是暴风雨一样。”

他说,“他的那匹马虽然之前完全没派上用场,倒也不是摆设呢。”

虽说最后没能拦下,但也并不是全无收获。

”骑士君最后消失的地方,是在临近港湾地带的堤岸边缘。已经通知人带上能检测异能力波动的仪器,在附近监视了。“

条野支着下巴回想,“但与其说是消失,不如说更像是融为一体……非常奇特。”

“那个骑士究竟是什么,条野,你有猜测吗?”

末广问道。

“猜测的话倒是有一个……”

条野沉吟着说,“我怀疑那并不是异能。”

对着两人集中而来的惊讶视线,条野摊开双手:“它太过异常了不是吗?要说是异能,只有那几种可能——自律型异能生命体,异能造物,发动异能的迹象。”

“作为发动异能的迹象,它的存在太稳定;自律型异能生命体无法远离异能主人存在,追出三十米左右就该消失了。而作为异能造物,你们能从它身上找到创作者的目的吗?”

确实,应该没有人会想要制作一个寒酸地扛着铁锹、连对付一只猫都困难、还拥有语言障碍,唯一的优点是跑得快的骑士。除非他对骑士这个群体有什么不满,非要这样大大地开一个玩笑。

此推论作为确凿无疑的答案乃欠缺实证,不过眼下也只是说说而已的猜想。

条野轻松地说过以后,反问道:“那么你们这一边呢?情况如何?”

于是甘茶和末广也进行了说明——出现了那样的两名可疑人士,夸夸其谈的剧团长和躲避人群的男主角,如此。

不久前甘茶与剧团长的对话,到询问姓名为止是为了建立对此人性格的了解,好作为之后提问的基准线;其后的问题则是在试探他好恶判断的标准,以及他与猫的确切联系。

若非保罗忽然出现打断,剧团长就要从“独立的人”开始,在诱导之下把内情都倾吐个一干二净;不过即便如此,这一表述也已经能说明不少事了。

这位容易得意忘形的剧团长,与猫之间存在某些不可告人的关联,男主角保罗对此显然也知情,因此阻止他说出。

国中生谷崎兄妹提供的信息,说是在事件当夜听见了仿似猫叫的难听歌声。鉴于这是个正上演歌剧的剧团,很难不将其作为怀疑的佐证。

眼下还有许多谜团,众多与此相关的隐秘之事才刚浮出了一角,还不能轻易下结论。

但大部分骸塞杀人案的线索,都指向了这个剧团,唯一例外的是骑士。因此——

“虽然刻意地使用法语和拉丁语,但是——”

“打扰了,三位的咖啡。”

甘茶说到一半,侍应生送来了他们点的咖啡,一一从托盘上端下,放在三人面前。

刚刚做好的手工咖啡散发醇厚的香气,甘茶端起杯子正打算喝一口,抬眼却看见了对面的末广,正在往咖啡里加酱油。
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
“???”

甘茶茫然地看着他。又转过头看看条野。

条野的表情是——非常愉快。

末广加好了酱油把玻璃瓶放回了调料格。

甘茶本能地把手里的咖啡杯放回了桌上。

末广端起杯子喝了一口。

还没来得及离开的侍应生,手里的空托盘掉了下去。

甘茶:“……”

她发誓她听见了条野遗憾的叹息。

末广伸出空着的手接住托盘,塞回侍应生怀里,平淡地对他说:“当心。”

另一边端着的咖啡杯里,液面则是纹丝未动。

“好、好的……好……”

神情恍惚的侍应生,踩着虚浮的步子,魂不守舍地离开了。

“请继续。”

条野非常满意地听着少女终于剧烈波动的心音——不枉他特意选择了咖啡厅。他笑眯眯地提醒甘茶,“闲院小姐刚才说到,那位剧团长刻意使用法语和拉丁语。”

“……您是故意的吧,条野先生。”

甘茶说。

“哎呀,怎么会。”

条野微笑。

“怎么了?”

末广疑惑地问道。

甘茶看着他神色不变地又喝了一口——还问她怎么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!这个人究竟在困惑什么。

……以及这个人的味觉究竟是什么做的。

这画面无论看多少次都很有冲击力。甘茶很难不去关注,但看见了又觉得头疼。

“……还是想问一句……”

甘茶问道,“末广先生。请问为什么要往咖啡里加酱油?”

得到了非常荒唐的答案。

“因为同色的食物放在一起吃会更美味。”

末广一副理所当然、深信不疑的表情。

“……才没有这种道理!”

虽然完全无法理解,看到了还觉得伤眼,但是插手别人的习惯和喜好不是甘茶会做的事。也没有任何意义。

她尽量不去看就在自己对面的人,转向侧面的条野,接着刚才的内容说了下去。

“——但是剧团长和骑士应该同样来自德国。是不是可以考虑从德国方面获取相关情报呢?”

或经由官方之间的合作渠道,或借助隐藏在德国的谍报人员。用什么样的方式,那就不是她该操心的了。

条野思索片刻,露出感兴趣的表情。

但并非针对她的提议。

“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你的家庭教育了,闲院小姐。”

他笑着摇头,“连拉丁文都有所涉猎,你的长辈究竟想要把你培养成什么样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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